第27章：惡魔的告白2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莫瑾哭累了，也就埋在顧景言懷裏小聲抽咽著，任由顧景言輕輕撫著她的背。
　　雖然兩人間無語，但是那種溫存的氣氛卻是很是難得，似乎誰也不想隨便破壞這安靜。
　　良久，顧景言才緩緩地道：“小瑾，以前是我不好，對不起。”
　　還在抽噎的莫瑾整個人驚訝得說不出話，只能擡起頭呆呆地望著顧景言，以為他在開玩笑，但是看到顧景言壹向玩世不恭的臉上卻滿是認真的神色，頓時更加不知所措。她可以想象顧景言對她惡狠狠地教訓，但是，卻怎麽也沒料到他竟然會跟她道歉。
　　然而，更加讓莫瑾吃驚的是顧景言又誠懇地道：“小瑾，再給我壹次機會，好不好？”語氣中竟有著幾分哀求。
　　但是莫瑾卻搖頭，眼淚又開始泛濫，“我不知道還能原諒妳幾次……”分手後再回來，她已經是犯傻壹次了，現在，她還要再繼續裝傻下去麽？
　　這時候，顧景言有些急了，第壹次是他不對，但是第二次他真沒背叛她，只是沒把事情處理好，讓人有機可趁罷了，“小瑾，那天晚上我和宋芷晴之間真沒發生那個什麽，我只是送她回家而已。”
　　但是莫瑾卻不領情，“是啊，初戀情人壹回來就二話不說跑去約會，這事，估計也不是第壹次了吧，顧少爺？”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關系，總之，壹直壓抑著的情緒壹下子爆發了，不再是以前那只乖巧聽話的小貓咪了，而是壹只在審問犯人的母老虎。
　　顧景言還從沒這樣低聲下氣地求過誰，聽到莫瑾帶著諷刺的話，心裏的有些火氣，但是壹想自己是理虧的那個，沒生氣的立場，也就不敢吭聲了，只是緊緊抱住莫瑾，低聲在莫瑾耳邊不斷道歉，估計是要把這輩子的抱歉都要說完了。
　　“小瑾，就原諒我這壹次好不好？”顧景言埋在莫瑾白嫩的脖子裏求饒道，“妳都不知道，妳不在的這幾天，我吃不好，睡不好。沒妳在，連公寓都不想回去……”
　　“那不正好如了妳意，可以到外面找女人了麽……”莫瑾依舊不領情，但是語氣已明顯不像之前的那般刻薄了。
　　聽到懷裏的小女人那帶著酸味的話，顧景言又好笑又好氣，但是又不敢笑出來，只能繼續哄到：“可是，我只想找妳，也只要妳。妳看，我想妳都想得憔悴了……”
　　莫瑾是越聽越呆，腦子裏開始慢慢轉不過來了，只要壹遇上顧景言，她壹向聰明的腦袋就會變得又笨又呆。以前在壹起的時候，不是沒聽過顧景言將壹些甜言蜜語，但那些話都是很動人心卻有模棱兩可的，從沒有這般明確的類似表白的話……
　　偷偷擡頭，望著顧景言那性感的下巴，發現那上面已經長出下青色的胡渣，短短的，硬硬的，難怪剛才紮得她的脖子癢癢的。而顧景言看上去確實憔悴了壹些，雖然沒有以前那般的意氣風發，但是卻有種要命的頹廢氣質，這樣子的男人是十分吸引女人的。
　　顧景言略略將莫瑾推開，然後對上莫瑾那有點迷惑的大眼，眸中卻是少有的認真和……
　　深情？莫瑾眨了眨大眼，是自己看錯了還是想多了？顧景言會深情地望著她？
　　事實證明，莫瑾沒看錯，因為顧景言接下來的話徹底打消了莫瑾心裏的疑惑。
　　“莫瑾，我愛妳。”壹字壹句，顧景言說得無比認真，沒有初戀時候的那種年少輕狂，然而，那種強烈的愛戀卻是從未有過的。就像發現了壹件珍寶，激動得無以復加，恨不得將全世間最美好的語言都獻給她，然而，平靜過後，卻發現，原來，最樸實最直接的那句話，才是最美好的，才最能表達那種已融入血骨的愛戀。
　　但是……
　　“顧景言，妳發燒燒壞腦子了？”莫瑾同樣壹臉認真地望著顧景言，甚至伸手去探顧景言額頭的溫度。
　　此時的顧景言真的很想打開莫瑾的腦袋看看這小腦袋裏面裝的是什麽，別人隨便幾句話，她毫不懷疑地相信了甚至離家出走，而他第壹次對人表白，第壹次說這三個字，卻被她懷疑是燒壞腦子？！
　　誰說聰明人遇上聰明人就會壹切盡在不言中，就能心有靈犀不點通。但是，就有這麽兩個平時都是聰明絕頂的人在此刻，有了如下的白癡對白：
　　“莫瑾，我說我愛妳。”
　　“妳……妳說真的？”
　　“真的。”
　　“妳沒騙我？”
　　“沒騙妳。”
　　“妳沒發燒？”
　　“沒發燒？”
　　“妳……妳真的是顧景言麽？”還是有所懷疑。
　　“我是顧景言。”男人已經無力到想去撞墻以死來表明正身了。
　　“妳，真的是認真的麽？”女人似乎回過神了，眼中是滿滿的認真，還有幾分隱隱的不安。等了那麽久，終於等到這句話，然而，卻又不敢輕易去相信，壹旦選擇了相信，就等於是將整顆心交給他，上天堂還是下地獄已經不由得自己了。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去求證，去索取保證。
　　“小貓，我是認真的。我愛妳，只愛妳。”男人神色認真，原本深沈的眼眸卻因為這話而變得明亮，神情。
　　莫瑾唇邊緩緩勾起壹抹弧度，綻放出壹朵絕美的花，艷惑人心。
　　幸福？甜蜜？美麗？……用盡所有的詞匯都不足以形容那個笑容，那是顧景言有生以來所見過的最好看最令他動心的笑，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他依然記得那壹刻莫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