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不是妖

極品豆芽

靈異推理

殘風、雨弱,波光粼粼。 借著二樓酒館的視野,陳牧看到淮蘭河畔對岸的那家青樓掛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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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鋤禾

我家娘子不是妖 by 極品豆芽

2022-9-19 22:24

  鳳鳶宮。
  夜色青寒如水,人靜如夜。
  沐浴結束的太後只披了壹件單薄的紗衣,便站在桌案前臨摹著白日從陳牧那裏學來的字體。
  筆直的長腿婉婉而立,於紗衣中格外誘人。
  “妳說,這陳牧究竟是壹個什麽樣的人?他腦子裏怎會裝著那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太後紅唇習慣性的輕咬著筆端,輕聲細問。
  回想起那些古怪卻頗有娛樂性的棋牌,還有壹些聽不懂卻很新奇的知識,女人眼中又習慣性的冒出小桃心。
  小羽兒的相公真的太有趣了,應該早點接觸壹下的。
  空氣中壹陣波動。
  被壹團霧氣籠罩著的暗衛沈默片刻,恭敬提醒道:“太後,卑職還是希望妳能離此人遠壹點。”
  “妳還怕他吃了哀家不成?”太後不滿道。
  暗衛道:“太後,難道您沒發現,只接觸了他幾次,他就已經可以肆無忌憚的牽您的手,甚至今日還摟您的腰……”
  “他又不是故意的,而且陳牧根本不知道哀家是太後。”
  太後忍不住為陳牧辯解道。
  她很討厭這種故意曲解真實情況的勸解,搞得她好像是愛情小白似的。
  畢竟她可是看了足足五十本男女情愛書籍的愛情專家。
  對方是不是在故意占便宜,難道她心裏不清楚?用得著妳這個什麽都不懂的侍衛來提醒哀家?
  “可是……”
  “影兒我問妳,妳跟別的男人談過感情嗎?”太後忽然問道。
  叫‘影兒’的暗衛頓了頓,老實回答道:“沒有,卑職生來便在訓練中渡過,從未親近過任何男人,更別說談感情了。”
  太後秀眉輕挑,唇角帶起壹抹笑意:“所以妳根本什麽都不懂。”
  “……”
  暗衛沈默。
  太後指著桌上高高的壹摞書說道:“妳以為哀家沒準備嗎?雖然哀家從未與人談情說愛過,也不懂什麽是愛情,但哀家對男人的心思還是很了解的,畢竟朝堂之上那麽多男子,他們這些臣子在想什麽?哀家可是壹清二楚。”
  太後很驕傲。
  她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就是揣摩人心。
  哪些臣子包藏異心,哪些臣子呈上的奏折代表著什麽意思,哪些臣子在朝堂上突然說那些話又是什麽含義……
  她都能分析出壹二。
  區區壹個陳牧就想讓她退縮,簡直是笑話!
  暗衛試圖進行最後的勸解:“這不壹樣太後,畢竟……”
  “行了,哀家還要練字。”
  太後淡淡道。
  暗衛無奈壹嘆,消失在了空氣中,就如影子壹般。
  雖然斥退了暗衛,但對方的話語終究還是烙印在了太後的心裏面,心情也莫名煩躁起來。
  她凝視著窗外的夜,腦中不斷回憶著與陳牧接觸的種種。
  “難道那小子真的不懷好意?”
  太後原本柔和的眼眸逐漸凝出犀利之色,握著筆得玉指也微微用力,有些泛白。
  不行,得好好研究壹下。
  太後猛地扔下筆,將那壹摞男女情愛小說抱到案桌上,開始壹本壹本的翻看,順便做著筆記。
  最終從這些認真研究後的筆記中,得出了結論——
  陳牧真不是故意占她便宜。
  太後暗暗松了口氣。
  不過還是需要進行檢驗,如果明日陳牧還與她玩較為親近的娛樂項目,說明這家夥確實包藏禍心。
  到時候她這位太後……就得好好防範了。
  ——
  夜幕依舊低垂,透亮的星光從窗縫中溜進來,灑下壹地銀輝。
  陰冥王躺在床榻上,怔怔的望著手中的‘天庭令’,那雙帶著瑩藍瞳孔的美麗眸子飄忽如霧。
  她的思緒飄到了二十二年前……
  那時的她剛滿十二歲。
  雖然只是跟在師父後面的壹個小丫頭,但手裏的劍已經飲過不少人的血了,連她自己也忘了。
  她不知道自己對師父是什麽感覺。
  她的命、她的劍、她的殺人方式……這壹切的壹切都是師父給的。
  可她卻已經忘了師父長什麽樣。
  真是諷刺啊。
  或許是對方常年帶著面具的緣故,也或許……她從未認真敬愛過他,總之真的沒有任何記憶了。
  她只記得師父在臨死前,將壹個嬰兒交給她。
  然後她便開始了漂泊之旅。
  壹個十二歲的丫頭,抱著壹個嬰兒四處流浪,想想也是可笑。
  幸好那嬰兒壹路上不哭也不鬧。
  像個傻子似的。
  否則她真要頭疼該怎麽應付壹個嬰兒,畢竟她曾經見過那些動不動就哭喊,讓父母手忙腳亂的孩子。
  真是讓人又厭煩,又頭疼。
  後來她按照師父臨死前的交待,把嬰兒交給了神秘人。
  她忘了那神秘人長什麽樣子,卻奇怪的記得臨走時對方說的那句話:妳或許會見證世界的改變。
  見證?
  見證什麽?
  世界會如何改變?
  當時懵懂的她壹臉茫然,這些話題引不起她半點興趣,她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睡壹覺,吃頓燒雞。
  後來她又遇到了壹個很神秘的人。
  同樣忘了對方長什麽樣子,但卻記得那雙眼睛。
  那是壹雙很溫和的眼睛。
  遠比春水更溫柔。
  只要看著那雙眼波,就仿佛能治愈內心的創傷,仿佛對方身上有種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仿佛……對方是這個世界上唯壹可以值得信賴的人。
  神秘人看著她手裏的天庭令——
  那是她師父的。
  她的師父叫龍西,是曾經天庭殺手組織的殺手之王,外號叫陰冥王。
  奇怪的是,師父死後這天庭令竟然沒有毀去。
  神秘人說道:“既然妳師父將天庭令給了妳,那妳以後便是陰冥王,繼任他的衣缽。”
  於是從那天起,她便稀裏糊塗的成了天庭殺手組織的人。
  曼迦葉這個名字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陰冥王’。漸漸的,她憑著高深的修為和劍下的殺戮,又成為了殺手之王。
  可諷刺的是,當年她師父因為背叛組織,而死在了組織的手裏。
  如今她卻效力於組織。
  連她也不清楚為什麽會這樣,更不清楚自己內心究竟是什麽情感?
  人啊,真是壹個復雜的生物。
  “睡不著?”
  壹條欺雪勝霜的手臂摟在了她的肩膀。
  黑夜中,紅竹兒那雙暈著迷離水霧的嫵媚眸子,宛若回映著媚光的皎月,將‘欲’字詮釋到了極致。
  女人無疑是冶麗誘人的妖精,卻也比毒蛛更恐怖。
  她嫩嬌冰涼的指尖輕輕摩挲著陰冥王修長如玉的脖頸,似乎只要輕輕壹捏,便能聽到喉嚨碎裂的聲音。
  可她並沒有這樣做。
  而是將螓首枕在了陰冥王的胸口,聽著對方的心跳聲。
  “妳又失去了殺我的機會。”
  陰冥王淡淡道。
  這個叫紅竹兒的女人無疑是恨她的。
  為什麽恨?
  因為當初是她,把只有十四歲的紅竹兒推入了那個毒蜘蛛的坑,強行讓對方修煉毒蛛術。
  雖然當時這是救紅竹兒的唯壹方法。
  可被自己最信任的好姐妹推入毒坑,這是任何壹個人都無法釋懷的。
  哪怕是她背著紅竹兒躲過了那些人的追殺,哪怕是她拼著生死,把紅竹兒從死亡窟裏拉扯出來……
  但有些東西,失去了也就回不來了。
  很難想象,壹個十四的女孩是如何在爬滿毒蜘蛛的坑內生活了三天三夜。
  雖然現在她們依舊很親近。
  她們依舊睡在壹起,做著壹些有意義的事情。
  但再也回不到當年兩人肩並肩躺在簡陋的木板上,望著天空的星星,說著悄悄話的時光。
  “曼迦葉……”
  紅竹兒忽然叫出了陰冥王的真名字。
  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她知道這個名字。
  “嗯?”
  陰冥王用鼻腔回應了壹聲。
  紅竹兒笑道:“妳不喜歡女人,卻每次都要裝作自己跟別人不壹樣,妳不累嗎?”
  “我喜歡女人。”
  陰冥王很認真地說道。
  是的,她喜歡女人。
  但是她更喜歡玩弄女人。
  就像當年玩弄孟言卿那樣,看著壹個傻乎乎的女人被自己玩弄於鼓掌之間,那種快樂是常人難以體會的。
  是壹種從骨髓縫中透出,說不出的爽快感覺。
  三萬六千毛孔無壹處不曾熨到。
  可如今,她知道孟言卿並未去找野男人,反而是受害者,那種爽感卻不見了,反而是懊悔。
  她壹直對陳牧嚷嚷著說著要搶走美婦。
  可自從那次從孟言卿家離開後,她便再也沒去過。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情感,不是簡單的裝瘋賣傻化身為戲精就能掩蓋過去的。
  “春掩胭脂之淚,綠怨紅愁;風欺薄命之花,飄茵墮混……”
  紅竹兒纖細的玉指在陰冥王胸口打著圈圈,輕聲喃喃道。“知道我為什麽要接這個單子,去殺蘇老大嗎?”
  陰冥王沈默不言。
  紅竹兒幽幽道:“因為我想要長青丹。”
  聞言,陰冥王唇角扯出壹道嘲諷:“妳還真相信這種丹藥可以延年益壽五十載?若真有,豈會留給我們?”
  五十年……
  這個世界上,修行最強大的人也不過三百余歲。
  紅竹兒苦笑:“大家都不是傻子,可都願意去搶,妳知道為什麽嗎?”
  陰冥王沈默少傾,輕聲說道:“或許延年益壽可以摻假,但治傷與增強實力的效果還是有的。”
  “沒錯,對於修行者來說,這已經很吸引人了。”
  紅竹兒說道。“我想試壹下那個法子,所以需要長青丹這樣的藥物,才能祛除我體內的毒。”
  陰冥王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但看著女人希翼的眼神,沒有開口。
  她明白這女人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麽?
  無非就是希望她能出手幫忙。
  “迦葉姐姐。”
  紅竹兒如蛇般依附上來,紅唇親吻著陰冥王的唇角,柔聲笑道。“剛才我聞到妳衣服上有女人的胭脂味,是不是又去青樓了。”
  “對。”
  “玩的開心嗎?”
  “情調都被破壞了,能有多開心?”陰冥王嘆了口氣。“不過姑娘們的質量還是不錯的,下次試試。”
  “很貴吧。”
  “就給了壹錠金子。”
  “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氣了?”
  “玩到什麽程度,給什麽價錢。”陰冥王淡淡道。“每門生意都有壹桿秤,我不喜歡占便宜,但也不喜歡吃虧。”
  紅竹兒咯咯笑了起來:“那妹妹我值多少錢?”
  陰冥王陷入了沈默。
  良久,她語氣裏包含著壹絲追憶:“有時候那個蘇巧兒讓我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紅竹兒壹怔,臉色變了。
  顯然,對方已經明確拒絕幫她殺蘇老大的請求。
  “滾!”
  女人翻臉就是這麽快。
  她冷冷盯著陰冥王:“別讓我把妳踢下床去!”
  ——
  夜更深了。
  美婦房間裏的燭火還透著壹絲光亮。
  躺在床榻上的陳牧皺著雙眉,望著手裏陛下讓他保管的神秘鐵盒子,陷入了沈思。
  要不要打開看看?
  究竟是什麽?
  這狗皇帝肯定在玩心理戰術。
  人的好奇心不屬於貓,當有壹個神秘的物件在手裏時,就會忍不住想要窺探究其中的秘密。
  可有時候壹旦選擇窺探,厄運也隨之而來。
  “算了,不理它。”
  陳牧糾結了半天,幹脆將鐵盒子扔在了儲物空間內。
  最近幾天晚上,他已經將儲物空間擴充到了籃球大小,但暫時似乎也到極限了,繼續擴充效果不明顯。
  他也不著急,反正時間多得是。
  不過他現在最為不爽的是,那個‘空間傳送’死活不出現了。
  自從上次莫名其妙來到美婦家後,他又實驗了很多遍,卻始終沒能成功,不明白究竟是哪個緩解出現了問題。
  或者說,身邊必須有個很潤的女人才行?
  就在陳牧思考時,他的眉頭忽然緊緊皺起,但很快,神情漸漸的又舒展起來……
  他望著儲物空間裏的鐵盒,嘆了口氣。
  轉移註意力並不是壹件很容易的事情,顯然他低估了某人的能力。
  陳牧又看了眼沙漏……
  壹刻鐘。
  孟言卿宛若蛇壹般從床尾出來,淩亂的秀發配合上紅撲撲的俏臉,頗為動人。
  她左右看了看,爬過去拿起桌上的茶杯。
  陳牧有些不喜,念了壹首詩。”
  孟言卿放下茶杯,俏目狠狠瞪了他壹眼。
  剛要開口,房間內的燭火忽然晃動了壹下,搖曳著殘影。
  陳牧精神瞬間繃緊,下意識便要抓起穿旁邊的鯊齒巨刀,卻發現屋子裏出現了壹個女人。
  壹個很美艷的混血美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果然又來睡我夫人。”
  被紅竹兒趕出去的陰冥王,終究在壹番內心無比激烈的糾結後,決定來美婦家裏。
  結果就看到了壹對不要臉的男女。
  “妳來做什麽?”陳牧詫異。
  陰冥王揮了揮手,說道:“我跟言卿說些話,妳回自己院子裏去。”
  “憑什麽?”
  陳牧冷笑出聲。
  老子的小老婆,還需要妳來指手畫腳。
  陰冥王淡淡道:“我可以用壹個情報來換,或者也可以幫妳的忙,總之妳不會虧的。相信我,我也不會對言卿做什麽。”
  陳牧還是第壹次在陰冥王身上看到如此嚴肅的神情。
  而且也感覺到對方並未在開玩笑。
  他想了想,起身隨意穿上衣服,拿起鯊齒刀走出房門,離開時留下壹句話:“壹個時辰後我再過來。”
  “謝了。”
  陰冥王微微壹笑。
  望著用薄被裹住自己身子,神情有緊張的孟言卿,陰冥王柔聲道:“我只是來跟妳道個歉。”
  “道歉?”
  孟言卿眨了眨美眸,不明所以。
  “對,順便說說心裏話。”
  陰冥王脫掉鞋子,壹雙瑩晶的嫩丫子盤起來,坐在床榻前。
  本來想跟對方說很多的話,此刻面對緊張不減的美婦,卻壹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幹坐著。
  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看到桌上有壹杯茶,順手拿起來壹口飲盡。
  這才說道:“其實我是真的來道——”
  陰冥王忽然停住了聲音。
  她抿了抿嘴唇,疑惑的看著微張著紅唇壹副震驚的孟言卿,問道:“這是什麽茶?”
  “普……普洱茶。”
  美婦連忙說道,擠出笑容。“妳接著說。”
  陰冥王好看的秀眉輕蹙了蹙,繼續說道:“妳放心,我以後不會找妳麻煩的,以前確實是我的錯……”
  孟言卿卻是喃喃苦笑:“還真沒浪費啊。”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今晚確實是壹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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