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不是妖

極品豆芽

靈異推理

殘風、雨弱,波光粼粼。 借著二樓酒館的視野,陳牧看到淮蘭河畔對岸的那家青樓掛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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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獨孤神遊的相好!

我家娘子不是妖 by 極品豆芽

2022-9-19 22:24

  裝瘋並不是壹件容易的事。
  每時每刻,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妳。
  陌生人、親人、朋友……他們的眼睛就像是監控掃描儀,努力想要尋出破綻。
  甚至會想盡任何法子試探、折磨。
  所以,很少有人真正的把裝瘋堅持下去。
  但曲護法做到了。
  她裝瘋賣傻了二十年。
  壹個人能裝瘋二十年,或許能說明在壹定程度上……她是真的瘋了。
  但恰恰她是最清醒的那壹個。
  她清醒到可以分辨出誰對她好誰對她壞,可以分辨出那人是不是她女兒,可以分辨出可以利用誰、應該警惕誰……
  可是在情感上,她是真的‘瘋’了。
  屋檐下破敗的風鈴、懷裏的舊布玩偶、繩子上的嬰兒衣服……這壹切物體都在折磨著她的神經和情緒。
  將她從回憶與現實裏交替折磨。
  哪怕她很清醒,但是她的‘瘋’壹定程度上也是真實的。
  這也是為什麽能瞞過所有人的原因。
  陳牧望著女人無神空洞的眸子,淡淡說道:
  “我找到了那個地方,而且我也相信,妳其實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出現在妳面前的那個……不過是個復制品而已。”
  女人恍若未聞,靜靜抱著懷裏的布偶。
  仿佛在抱著自己的生命。
  屋外風鈴發出的‘叮叮’聲音,好似有人在輕語低訴。
  陳牧蹲下身子,想了想拿出壹張極為昂貴高級的符篆放在旁邊:
  “這是壹道護身符,接下來或許天命谷會有壹場風波,會有很多人流血。我不知道妳是否有什麽計劃,但我還是希望妳能活著。”
  他輕輕嘆了口氣:“我也不是出於什麽同情心,只是想從妳這裏詢問壹個問題,這個問題妳肯定知道。”
  女人依舊是那副恍惚沈浸於回憶的模樣,偶爾露出傻傻癡癡的笑容。
  “二十二年前的那天晚上……獨孤神遊汙辱了韓夫人,妳聽到動靜進入他們房間時,有沒有聞到,房間裏還有其他的氣味。”
  此言壹出,原本神情恍惚的女人眼眸頓時微微收縮。
  但隨即,她便又回到了剛才的狀況。
  壹直觀察對方的陳牧並沒有錯過這個細節,嘴角微微勾起壹道小弧度,起身輕聲自語:“我明白了。”
  ——
  離開小院後,陳牧又前往風華城,拜見了知府鄧文生。
  看到不請自來的陳牧,鄧文生眸中的嫌棄之態愈重,語氣也是極為生硬:“陳侯爺找到貴夫人了嗎?”
  “沒有。”
  陳牧搖了搖頭。
  鄧文生話語中摻著壹絲譏諷:“看侯爺氣色不錯,還以為有好事發生。”
  陳牧也不在意對方的嘲諷,瞥了眼對方衣服上零零碎碎的補丁,直接開門見山道:“還記得上次我套妳的話嗎?”
  鄧文生皺了皺眉:“關於獨孤神遊和韓夫人的?”
  陳牧點頭:“沒錯。”
  鄧文生淡淡道:“若是陳大人還想知道更多,那恐怕要失望了,下官對他們的事情並不了解。”
  “妳肯定不了解。”
  陳牧笑了笑說道。“當時妳告訴我他們是情侶,但其實獨孤神遊和韓夫人是兄妹,屬於同父異母。”
  鄧文生楞在原地,面色驚愕。
  足足數秒後,他才反應過來,搖著頭反駁道:“不可能,我親眼看到……”
  “看到什麽?”
  從對方的表情,陳牧很確認鄧文生並不曉得內情,但也勾起了他濃厚的興趣。
  以鄧文生這種身份的人,他若不確定,是不會下結論的。
  所以肯定看到了什麽。
  鄧文生的臉色變幻不定,在陳牧灼灼的目光直視下,猶豫了半響,最終說道:“本官親眼看到他們曾舉止親近,所以認為,他們是戀人。”
  “說明白壹點。”
  陳牧以審訊式的口吻繼續問道。“是他們兩人相互彼此親近?還是獨孤神遊主動親近?或者是……韓夫人主動親近她的哥哥。”
  這有區別嗎?
  鄧文生皺了皺眉,有些不喜歡陳牧的態度。
  可不知為什麽,在此刻面對對方那灼人的眼神下,感受到壹股難言的壓力。
  他借著倒茶的行為緩釋了些許情緒,淡淡道:“是韓夫人主動親近,那時候韓夫人還沒有嫁給韓東江。”
  陳牧拿出小本子壹邊記著,壹邊說道:“所以,妳看到了他們舉止親近,才誤以為是戀人。畢竟妳並不知道他們其實是兄妹。這件事,妳有沒有問過獨孤神遊。”
  鄧文生搖了搖頭:“我跟獨孤神遊並非朋友,只是壹些公務上的事情走的比較近而已,他的私人事情我沒興趣理會。”
  聽到這裏,陳牧對眼前這匹夫又惱又無語。
  這家夥全憑自己的臆想猜測,害的他查錯了方向,被神女狠狠嘲諷壹頓。
  如果不是顧忌身份,壹個大嘴巴子早扇過去了。
  “那韓夫人為何要嫁給韓東江?”
  “本官不曉得。”
  “妳真的不曉得?”陳牧似笑非笑。“妳之前不是說,是因為獨孤神遊與另壹位女子有染,韓夫人才負氣嫁給他的師弟韓東江的嗎?”
  “對,當時本官是這麽認為的。但現在他們既然是兄妹,那就不存在負氣而嫁。”
  鄧文生捏了捏眉心,略顯疲憊道。
  陳牧輕輕擱下手裏的炭筆,拿出手帕擦了擦指間:“我很好奇,當時與獨孤神遊有染的那個女人是誰?可別說妳不認識。”
  “我不認識。”鄧文生如此回答。
  陳牧道:“妳認識。”
  “……”鄧文生沈默了壹會兒,還是搖頭。“本官真的不認識。”
  “白夫人。”
  陳牧卻突然給出了壹個答案。
  房間內瞬間陷入了死壹般的寂靜,透過窗欄投射出粉塵的陽光似乎也靜止了。
  看著鄧文生驚愕的表情,陳牧露出了壹副很得意的表情:“其實我是亂猜的,但從妳的表情……我明白我猜對了。那幅畫……是獨孤神遊帶到天命谷的。”
  鄧文生沒有說話,只是用壹種復雜的眼神看著陳牧。
  盡管還有厭惡,但多了幾分贊賞與欽佩。
  陳牧自顧自的泡了壹杯茶,吹掉水面的渣子,也不怕燙直接飲了幾口,站起身來。
  他擡起右手遮在額前,擋住了窗外的光線:“鄧大人,妳的確沒有把獨孤神遊當朋友。但他,卻把妳當朋友朋友。除了兄妹這件事他壹直保守外,其他壹些秘密,他會無意間透露給妳壹些。”
  “對,妳說的沒錯。”
  鄧文生長吐了口濁氣說道。“獨孤掌門當時喜歡壹個女子,但這女子我真不認識,他給我看過畫像。後來,他稱呼為她白夫人。”
  事情到這裏也就明朗了。
  當年與獨孤神遊有染的那個女人便是洞府內畫像裏的那個嫁衣女子。
  並非是壹直跟蹤他的那個鬼新娘。
  而那個女人因為種種原因,最終嫁到了白家,獨孤神遊也只能以那副畫作思念。
  至於當時妍兒姑娘說她不知道那畫裏的人是誰。
  或許她真的不知道,也或許她刻意隱瞞。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至少從今天鄧文生口中得到的線索,讓陳牧進壹步推斷出更多真相。
  “鄧大人,天馬上要下雨了。”
  陳牧結束了這次拜訪,臨走時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意味深長道。“妳最好有地方躲雨,否則淋濕了自己,會得風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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